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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当我夫君瞎了眼 第14节  (第2/3页)
亲对江颂月来说,都是利大于弊。    纵是自觉高攀,老夫人也不愿江颂月表现得太卑微,问:“人都瞎了,你梳妆给谁看?”    江颂月如梦惊醒,“是哦!”    江老夫人再道:“不必去花厅了。你腿脚不便,让他多走几步到这儿来。其余的照正常招待贵客的方式来。”    一声令下,管家侍女齐声应是,退下忙碌去了。    江老夫人这样说有道理,但贵客来访,主人家既不梳妆,也不亲相迎,江颂月总觉失礼。    府中仅有她祖孙二人,她无法去迎接,难道要祖母这个长辈去吗?    算了。    江颂月最终没反对,只是坐端正了整理起仪容,完了再往前倾去,想把架在石凳上的脚放下,好显得端庄些。    “他看不见!”江老夫人拿着拐杖戳她的手。    江颂月“哎呀”躲着,道:“我怕他的小厮看见告诉他。”    “你气死我得了!”江老夫人嘴上生气,实际上看着孙女儿这样,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。    情窦初开的姑娘都这样,傻里傻气的。    稍坐了会儿,她道:“得了,今日我还是不见他了,就说我病了在屋里躺着。”    江老夫人被侍女扶回去。    闻人惊阙被管家带来。    江颂月所在的水榭背靠花墙,半面临水,有两条通道可以抵达,一条连接里院,是低低架在水面的曲折石桥,另一个是通向外院的青石小径。    小径中间有一段是由铺在水中的石块构成的,连通着两个池塘,约莫四五步,需要踩着石头过来。    常人眼中,这是趣味。    放在盲眼的人身上,就成了障碍。    江颂月看着止步于石块前的闻人惊阙与懊恼的管家,觉得若她是这时的闻人惊阙,会觉得被人戏耍嘲笑了,可闻人惊阙未见怒容,甚至在笑着宽慰管家。    无论何时,他都礼数周全、从容不迫。    江颂月低头看看自己翘起的小腿,忙喊侍女取张毯子过来。    待她将不雅地翘着的小腿遮上,闻人惊阙也到了水榭中。    不等客套,江颂月就惊讶问: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    “目不能视,难免会有磕绊。”闻人惊阙笑着回答,颧骨处细长的疤痕带着血迹,格外刺目,“小伤,不碍事的。”    江颂月心里不是滋味。    她与闻人惊阙两个残缺不全的人流落山野时,都没有磕绊受伤,怎么回府反而受了伤?    是被人欺负了吗?    人多,就会有纷争。    江颂月知道,大户人家的阴私有时候比猛虎还要可怕。    恰在这时侍女送来茶点,她借势瞟了眼候在水榭不远处的木犀,低声道:“你府中下人照顾得不尽心吗?”    闻人惊阙扬着的嘴角微收,默了默,语焉不详道:“总有独自一人的时候。”    像是怕江颂月误会,他解释:“例如睡醒时,不知身在何处、是何时辰…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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