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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 9

    不知不觉，我失去了意识。

    再次清醒，是第二天的早上。

    我以为我哥会不在，但他就躺在我身后，抱着我，还在睡。

    我翻了个身，头钻进我哥胸膛里。只这一下动作，就感觉到我的腿压住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我大致用腿，探了一下，才细细品味到，那是我哥放在我腿里一个晚上都没收起来的物什。

    我翻身的动作，吵醒了我哥。

    他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我与他四目相对，我眨眼，他也学着我眨眼。

    我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知道去向，但我哥身上还穿着睡衣，长袍就在我们的被子上面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乱想这些有的没的，但我知道，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跟我哥说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如果我问他，我们都差点干起来了，是不是我就不用结婚了…

    他的答案，我心里很清楚。

    如果我问他，你还是把我当meimei看待吗？

    他的答案，我也还是很清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罢了，我什么也不想问了。

    我低下头，脸贴在我哥的胸膛上，紧紧抱着他。

    而他，也紧紧揽着我，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拥抱，一个互相都很需要对方的拥抱。

    我们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在慢慢燃烧，感受着彼此不得满足的占有在肆意妄为，感受着彼此那无法表达的东西在保持沉默……

    我们抱了很久，久到我问我哥：“你不去上班吗？”

    我哥说：“不想去。”

    原来我哥也有不想工作的时候，我还以为他是个工作狂。

    我开始乱想：

    “哥哥，如果你没有接管公司，也没有我这个累赘的meimei，你最想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想想呢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想？现在的一切都很好，我有你，有爸爸。”

    我哥的意思，是在说，他不后悔现在再走的这条人生路吗？

    我苦恼：

    “会不会结婚后，就变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会变，小鱼，不会变。”

    我迟疑：

    “结婚后，我想你，你也会来见我吗？我想跟你…你也会同意吗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我天真的目光太过蠢，引得我哥笑我，还被他弹了脑门。

    顷刻间，他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夹杂着满满的悲伤问我：

    “小鱼，你还爱我吗？”

    我紧紧贴着我哥，急切道：“我爱你哥哥，小鱼很爱你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我让你结婚？你的人生被我安排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对我，那是你的事。我爱不爱你，这是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你是不是很坏？”

    “你从前对我很好，现在有些坏。”

    我哥轻轻叹了口气，黏着我滚进我的肩窝里。仿佛假寐，闭着眼睛。

    我任由我哥抱娃娃一样抱着我。

    或许他在从我身上吸取能量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，他转过我的头，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他那深沉的眼眸渐渐变得坚定：“小鱼，爸爸还在。我做的一切你别怨我。”

    怎么能不怨呢？

    可谁让你是我哥哥呢……

    我的心被刺痛，眼里闪起了泪花。

    因为我知道，这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被打破。

    罢了，不是很早就已经接受了吗？

    现在不过是，钉死了。

    也没什么可以期待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不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