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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永夜  (第4/5页)
   “不!你,苏修,是个披着红色皮的沙俄,不是真正的苏联!”    “沙俄……”苏联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忆,唇角勾起让人悚然的笑容,“那个被我亲手毙了的老家伙。但他仍然是我的父亲,我继承了他的全部遗产和基因。他想要你,蚕食你,肢解你,占有你;我只会比他更可怕。”    “别胡说八道了,那是你,不是苏联!苏联和沙俄完全不同,他更高尚更无私,他为列宁和马克思的理想而存在!你不会懂的。”    苏联似乎听见什么好笑的事:“什么完全不同?你看,我父亲对你做过的事,我哪样没做过?”    “仔细地,回忆一下吧,比如,29年的满洲里,中东铁路,记起来了吗?”    “你最勇敢顽强的东北义勇军,最开始就是为了对抗我而存在的啊。”    中国面色骤变,睁大了眼睛。    “你……以铁路归属之由,入侵东北,轰炸满洲里、海拉尔,趁机占领抚远三角洲直到今天……我怎么可能忘?”    “记得就好。很快,日本就发动了九一八事变,都是受我的鼓舞啊。”    “你最大的苦难——都来源于我。”    苏联看着东方人面色变得惨白,仍微笑着,吐出最残忍的话语。    “记住,你喜欢的、敬仰的那个苏联从来没有存在过。”    “都只是你一厢情愿,那样相信而已。”    ——是啊,都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。苏联……真的存在过吗?哪怕只是某个瞬间——    中国似乎被抽走了魂魄,好像真的是个布娃娃,苏联怎样对他,他也无力反抗了。    他再次回神时,发觉自己正被抵在窗户上,下身麻木地接受着侵犯,教堂圆顶在他泪水朦眬的眼中模糊一片。    这场景似曾相识,耻恨的情感也似曾相识;他终于在恍惚间想起,这样的事,似乎在很久以前,在遥远的上一世也发生过······多么相似,耻辱、痛苦、无能为力,也是在这里。    这个中式的房间——沙俄时期就有了。    他几乎闻到了罂粟花和鸦片的味道。    ——重生的共和国最厌恶的、尘封的过去。耻辱、堕落、弱小、任人鱼rou——    ——可也是在这里,有他曾经所珍惜的时光,和他最亲密的兄弟、同志、老师的——    他终于感到如坠冰窟,浑身战栗。    ——原来,从一开始就……    “这个地方……这个房间……你什么都知道,却一开始就让我住在这里……一开始就……”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要如此羞辱我?”    “沙俄的确……比不上你。”    ”他羞辱我的花样比你多得多,但哪一样都及不上你——从里到外、从心到身——”    “我笑自己蠢,信了你做出的假象。哈……北辰……北辰哥哥……从一开始就是假的!”    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。    苏联不知道“北辰”的意思,中国曾经给他解释过,但他早就忘记了。他只是喜欢那人这样唤他时,面上满溢的快乐和孺慕。    中国这样注视,这样呼唤他太久,久到他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就该拥有的东西。    ——从什么时候开始,中国不再这样唤他,也不再这样注视着他了?    他不知道。    “我把所有最真挚的向往,最崇高的理想都投注在你身上……”    “我把最纯真最热烈的一颗心捧给你,你——却从未在乎过。”    中国一边笑着,一边掉眼泪。    “原来,于你而言,我不过是个……可以随随便便对待的……用来发泄欲望和怒火的东西。”    他笑得浑身发颤,眼泪如泉涌。    “一百年两百年,你待我都那样坏,只那短短十几年待我好,我却再也忘不掉……哈,我怎么这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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