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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    神明得逞的笑声像摇晃的蜂蜜罐

    "原来你怕痒啊？"

    孩子虽然依旧面无表情，但涨红的耳尖和微微发颤的小腿已经出卖了一切。

    "住...手..."

    奥纳终于挤出破碎的字句，声带像生锈的齿轮。

    神明突然停下动作，指尖点过他沁出汗珠的鼻梁

    她变魔术般从袖中掏出一颗糖渍樱桃，轻轻按在奥纳紧抿的唇缝间

    "奖励你的。"

    奥纳条件反射地含住，甜腻的汁水在舌尖炸开的瞬间，灰蓝色眼睛微微睁大——像终年积雪的荒原突然掠过一道极光。

    神明托腮望着他机械咀嚼的模样，忽然轻声道

    "你知道吗？你现在的样子..."

    "特别像被雨淋湿的小狼崽。"

    奥纳停止咀嚼。

    神明笑着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糖渍，突然把人搂进怀里揉了揉脑袋

    "不过没关系..."

    "我会慢慢教你..."

    *

    你第108次叹气，把湿毛巾拧干敷在奥纳guntang的额头上。

    "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......"

    指尖下的肌肤烫得吓人，可这孩子却像感觉不到似的，只是睁着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看你。那眼神空荡荡的，仿佛高烧带来的不适与他无关。

    太迟钝了。

    比起安娜那种教科书式的完美圣女，这个平行世界的奥纳简直像台缺少传感器的机器。

    冻得嘴唇发青还往雪地里钻，烧到39度居然还想爬起来练剑。

    你一把按住他乱动的肩膀

    "躺好。"

    奥纳的睫毛颤了颤，居然真的乖乖不动了。你突然意识到

    他并不是感觉不到痛苦，而是根本不知道这些感觉需要被在意。

    "啊——"

    你舀起一勺药递到他嘴边，他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对神力有抗性，只能使用传统的方法喂药。

    "喝完给你糖吃。"

    奥纳机械地张开嘴，却在药汁入口的瞬间浑身绷紧。你看见他喉结艰难地滚动，苍白的指尖把床单抓出褶皱，却硬是没哼一声。

    "苦就说啊！"

    你气得捏住他的脸

    "谁教你这么硬撑的？"

    掌心下的皮肤烫得惊人。他灰蓝色的眼睛蒙着水雾，像冻湖突然裂开细缝，露出下面汹涌的暗流。

    你突然想起什么，从神袍里摸出颗星星糖。

    收集各种各样的糖果，是从小带孩子养成的习惯，你的口袋里面还有之前没给来得及安娜的糖果，糖纸还带着月见草香。

    "喏。"

    你把糖球塞进他嘴里

    "甜的吧？"

    奥纳的瞳孔突然放大。

    他缓慢地、生疏地用舌尖推动糖果的样子，像只第一次尝到蜂蜜的小兽。那颗糖在他脸颊顶出小小的凸起，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

    你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鼓鼓的脸颊。

    "唔......"他嘶哑的喉咙发出了一声气音，就像是被一个捏了的橡皮小鸭

    你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凑近

    "再说一次？"

    奥纳却突然别过脸，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。你清楚地看见他耳尖红了——不是高烧的潮红，而是某种更鲜活的血色。

    窗外暴雨如注，你隔着毛巾抚摸他汗湿的银发

    "记住了，以后..."

    "痛了要喊停。"

    "饿了要伸手。"

    "苦了......"

    你晃晃剩下的糖罐

    "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