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 (第2/2页)

作的夜晚。学院大楼渐渐安静下来，窗外是城市连绵的灯火。赵云舟走到学院大楼外，点燃了一支烟。晚风带着初秋的微凉，吹散了些许疲惫。尼古丁的气息涌入肺腑，在短暂的眩晕中，那些纠缠他许久的纷乱思绪，仿佛突然被这阵风吹开了一个口子。

    他问自己：如果只是欣赏，为何会因她的孤独而心痛？如果只是占有，为何会在意她是否快乐、是否被公平对待？为何她的身影能填满他生活的每一个缝隙，让思念变得如此具象而磨人？

    答案，在烟草明灭的火光中，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他对魏亦可的感情，早已超越了导师对学生的范畴。那份心疼，那份渴望，那份无法割舍的牵挂，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才会有的、最原始而真挚的爱慕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，几乎是下意识地，望向四楼博士生办公室旁边那个小露台。而就在那一刻，仿佛心有灵犀，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正好推门走出来，倚在栏杆上——是魏亦可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空气在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隔着沉沉暮色和三层楼的距离，赵云舟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的错愕，以及那之下，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、与他如出一辙的思念与渴望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所有理智的权衡、对未来的担忧、张语兰的话，都被一种更强大的本能冲垮。赵云舟几乎是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，转身大步走向楼梯间。他等不及那慢吞吞的电梯，一步两阶地快步奔上四楼，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，如同他擂鼓般的心跳。

    当他微喘着气，推开露台那扇沉重的防火门时，魏亦可还靠在栏杆边，夜色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，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。她听到声响，回过头来，脸上神情复杂，有惊讶，有委屈，似乎还有一丝想逃的犹豫。

    但赵云舟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几步上前，在魏亦可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之前，便伸手一把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，将人紧紧带向自己。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，低头便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这个吻，急切、深入，带着未散的淡淡烟草味，和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压抑、挣扎、思念与确认后的爱意，如同汹涌的潮水，尽数倾泻。他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，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掠夺气息，仿佛要通过这个吻，确认她的存在，也确认自己的心意。

    魏亦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、充满侵略性的吻吓住了。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熟悉的冷冽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道，腰被他箍得生疼。一股委屈和愤怒猛地窜上心头——他凭什么？凭什么冷落她的是他，现在突然这样霸道地索求的也是他？她是他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吗？

    她下意识地伸手，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，用力想要推开他，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抗议声。

    然而，赵云舟并没有放开她，反而收紧了手臂，将这个吻加深。在那强硬的姿态下，魏亦可却敏锐地感知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——他微微颤抖的指尖，他近乎绝望的拥抱，以及这个吻里蕴含的、浓烈到无法伪装的思念与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