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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六一)流金夜永 (第4/4页)
女大人需要一只性奴。” 她愿意主动还是不久以前的事,怕他笑她笨拙,索性蒙上眼睛不许他看。 他倒分外情愿,舒舒服服地躺平挨cao。 看不见上半张脸,心情只得由口型来传达。绕唇的红痕未曾消去,却变得更刺眼,像是被欺凌而留下的刺青,随情欲的流动舒卷不定,又将平时没法在这张脸上见到的张力,折磨或恣肆,矛盾或挣扎,全部融合在一起。 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里,涎液交融,他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,驯服于她的指引,不再作对。完美无间的迎合正中红心。 这不是偶然,而是从她见他第一眼,就料到他天性放荡,有如斯夜。 她自然想看他堕落,比谁都想,但也比谁都心疼难忍。 叹息的风吹落盖在脸上的茶色丝袜。 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好看。妆一把一把地抹花了,头发将散未散地斜坠。华贵的严装凌乱,比露骨的情趣衣更放荡撩人。大片后背凉飕飕地露在外面,相连的部分却潮热,她将裙片掀起来,告诉他那里有场隐秘的夏天。 “现在我也是娼妇了。你要跟我luanlun吗?” 无言。 他交出所有筹码宣告完败,颇有几分青出于蓝的感慨。 然后,一种更大的惊惧将两人笼罩。盛开在黑暗中的白昙像一场太阳雨,摇落了皎洁的花瓣。电光闪烁。她亲吻他,宛若擦拭蒙尘的梦想。 娇娇。 他的呢喃。 她或许是知道的,他是一幅她穷尽性命也要去作的细腻工笔。 害羞的他又如初夜时可爱。 她洗完澡摸回卧室,发现猫猫还紧紧裹在厚被子里,卷成一根只露脑袋的猫条,一动不动。她一进来,视线就寸步不离地追随着,仿佛真是被折腾怕了。 他的眼中烟波浩渺,倒映着漂漂浮浮的小人。 这示弱未尝没有讨好引诱的意味。这男人她最清楚不过,看得出眼神里暗藏的sao劲。 她故意在他睡的床边坐下,“让让。” “你不是一直睡靠窗那边?给你留着呢。” 她眯着眼找茬,“你也没问过我想睡哪边。现在我说,我要睡这边。” 猫猫爽快地挪到另一边,她还来不及趁乱偷鸡,他又故技重施地卷成猫条,不留一点破绽。 小钟沉进被子里,贪婪地滚满他的余温,又闲不住地冒出来,面对着他裹成另一根猫条。 大眼瞪大眼。木头人抓木头人。 她先沉不住气,“你还要不要继续做?我衣服都脱了。” “我也没穿。” 小钟屑屑地使眼色,“那还不赶紧过来?” “你过来。” 尾音欲擒故纵地旋转。 “你以为我这么容易上钩?不可能。” “一起。三、二、一……” 倒数结束,两个人都一动不动。 时间像是坏掉了。 “哼,看吧,我说什么。果然想骗我。” 小钟气得想长命百岁,要坚持不懈熬到他老去,嘲弄他变得又丑又笨,看他还敢不敢有那么多坏主意。 ——另一种幸福的感觉恰好相反。幸福意味着圆满,人生停在这里刚刚好。尤其是zuoai的时候,她时常想,要是这样死掉就好了。 她不害怕了。 那种安心的感觉甚至让她忘记她们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。 第二天醒来,小钟看见昨日拿回来的花还丢在梳妆台,立马不困了,爬起来一枝枝处理,养进鱼缸。他又装睡。小钟走到梳妆台,他也像背后灵似的附过来,黏糊糊地假装温存,结果又任性地干了她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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