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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7  (第1/2页)
    呼吸不稳,又带着热度,乔清躺在他身边也很不好受。两个人互相煎熬了一会儿,乔清起身了。他点亮了蜡烛,从墙上取下自己的狐皮大裘裹着,回身来摸项飞羽的额头。    仍烫着,皮肤上粘腻潮湿。    “再喝一次药吧。”乔清说,“明天早上之前,你必须好起来。不然我就只能放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了。”    项飞羽紧张得要命,一把抓住乔清的手:“不、不自生自灭,恩人救我……”    他一旦紧张,说话又变得断断续续。那一个多月的救治,始终还未能消弭云霄谷长老加在他身上的种种。乔清想起他喉间的几个xue道上也嵌着细针,取针的时候项飞羽动不了,但喉间仍旧发出可怕的呻吟,眼里滚滚淌下泪水,连枕头都打湿了。    方才被他怪异的问题引起来的些许怨气消失了。乔清努力几次,始终硬不起心肠。    “骗你的。”他低声说,“你睡觉吧,我熬好药再叫醒你。”    项飞羽松了手,小心地蜷着,直看着乔清走出房门。    乔清的狐裘很大,领子毛绒绒一团,将他的脸围着。他本身就一副风流书生的长相,加之黑发未梳理,纷纷散在肩上领上。项飞羽不知为何,只觉得恩人这副模样是有些熟悉的。    但究竟何时看见过,他费尽力气也想不出来。    只是心里隐约有个模糊念头:恩人长得好看,他应该多笑笑的。    药熬好的时候,乔清发现下雪了。    因山谷四周都是高峻群山,携带着冬雪的北风全被挡在山的另一头,他在药庐里住了这么久,见到雪的次数屈指可数。    小时候偶尔是会下雪的,那时候师父还未过世,每逢雪天就带着他爬上南边最高的止望峰。雪从高处落下来,往往会在止望峰中段就化成了雨水。雨水冰冷,打得他脸又疼又红。偶尔有时候雪片又大又沉重,师徒两人才会看得到飘落至谷底的雪花。    后来师父从静池山带了于畅景回来。开始由他带着于畅景爬山去看雪落成水的趣致景象。    谷中如果下雪,只说明外面冷得愈发厉害。于畅景住在静池山上,早就看惯了雪,丝毫不觉得稀奇,但他脾性温和,从不拒绝乔清,每次都乖乖随着乔清爬山。后来有一次半途中热毒发作,咕咚一声栽倒在地,乔清背着他狂奔回药庐,又急又怕,看到师父的瞬间就哭了出来。    在回忆起这些往事的时候,乔清会特别想念于畅景。    也会随即想到,他永远不可能爱上自己这个事实。    乔清端着药去给项飞羽喝。他突然间倦于讲话,于是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项飞羽大口灌药。    项飞羽很怕喝苦药,但他必须每日喝内调的汤剂,幸好有小九带来的糖块,他才不至于太过痛苦。    但今夜这一碗,项飞羽喝得飞快,也没有吃糖。    乔清觉得有趣了:这一剂只会比他之前所喝的更苦更涩。    项飞羽喝完了,将碗递给他,让他看光溜溜的碗底。乔清心中一动,接过碗的时候看着项飞羽说:“很好。”    项飞羽脸上的紧张之色尽去,咽了口唾沫,苦着脸笑了笑。    乔清把碗放在矮桌上,再次吹灭了蜡烛。    “睡觉吧。”他低声说,“我会给你带rou回来吃的。”    项飞羽乖乖蜷在他身边,在乔清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问了句:“是烧鸡吗?”    乔清: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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