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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一个人，很孤独。

    去师母坟前拜拜的时候，一阵山风袭来。忽然想起一首苏东坡的词：

    十年生死两茫茫

    不思量犠阅淹

    千里孤坟

    无处话凄凉

    纵使相逢应不识

    尘满面狑奕缢

    夜来幽梦忽还乡

    小轩窗犝梳妆

    相顾无言

    惟有泪千行

    料得年年肠断处

    明月夜牰趟筛

    这首词在此情此景吟唱特别适合。

    但究竟是说他对师母的感情，还是我当时对老师的心情，却是很难分清的。

    第13章 恋童

    “你知道人生最好的是什么时候吗？华雨，就是你现在的年纪呀。十五六岁的男孩。你的身体真是太美了，瘦弱的细长的身体；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散发着一种中性的魅力。你身上蕴涵着青春的气息，你的青涩的脸庞，淡青色的如胎毛一般的胡须，都是那么迷人。”

    和老师的那段感情，应该算是我的初恋。但我始终没有弄清的就是，老师是喜欢我，还是我年轻的身体？是只喜欢我，还是喜欢所有的年青的生命？

    我可以肯定的，是他对我感情。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爱我。

    他给我的爱，超过了我的亲人和朋友。那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感情：爱情；激烈的、热烈的、狂热的感情。

    它让你相信，你就是他最爱的人。同样，你也最爱他。

    我用尽我所有的热情，狂热地投入了我的第一场恋爱。

    老师是我初中时的美术老师。

    老师非常的慈祥和温柔。在教授美术的时候，注意一种诱发潜力的创造性教学。

    我因为对老师的偏爱，在美术上没少下功夫。但凡是和艺术扯上关系的东西都是要凭点才华的。

    爱因斯坦说过：成功是百分之一的天才，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。

    在科学上是如此，在艺术上就更要求严格。

    我始终没找到我那百分之一的天才。

    不但如此，我在绘画这方面还好象有缺陷。总之，我的画儿画的，要算是班上顶烂的了。

    真是愧对老师的细心教导。

    但老师对我特别好。

    后来，我反复回忆，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我特别可怜。他对我特别好，也是从那件事后。

    大概是某次，我被父亲打了，跑到街上，遇到老师之后。

    那已经是半夜，我自己在路上走了很长时间，累了，就在一栋家属楼门前的花坛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年我十三。经常被酒醉的父亲无缘无故地暴打。那次也一样。我跑了出来。可早晚还是要回去的。

    我当时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。要靠这样的父亲才能生活。

    我怀疑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忍受痛苦和担惊受怕。我根本看不到前途，我想我是永远都不能摆脱父亲的阴影了。

    半夜，很静。街上没有一个人。只听得到我自己的哭泣声。

    我觉得非常孤独。忽然想到：人来到这个世界上，就是一个人哪！

    就在我胡思乱想、痛哭流涕时，老师来到了我身边。

    原来我当时就坐在老师家的那栋大楼的前面哭泣。

    而老师半夜起夜，睡不着到阳台转转就看见了我。

    那可以说是巧合，但我宁可相信，那是缘分。

    老师把我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