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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好想
    在梁逸舟走后,陈淼回过神来低头,这才看见手里的东西,抓紧那人挂在她指上的袋子,愧疚又难过。    想他们分开那天的情景是不是也这样,就当提前预习了。    她和郑玲猫着身子坐在最后一排,只冒个头。要不是这课特殊,她们大几率不会来。    这个点陈淼开始犯困,一到白天她的困意上涌,反应也变得迟钝,只有夜晚思维敏捷又跳脱。    她趴在后排将头圈进手臂里,时混沌时清醒断断续续地睡着。    郑玲没陈淼早醒来,玩得最拼,现在为了赶课更是累得不行。    昨晚一进酒店房间就沉沉睡过去,头发沾染上的气味在静坐时尤为明显。    看陈淼手腕上很多五颜六色的发带,伸手想扯一条出来。    试探性戳了一下陈淼的手臂,陈淼在清醒和混沌中挣扎,淡淡地察觉到有人在碰她,眼皮重得睁不开。    嘴上喃喃着让人听不清声音,挪动了一下身子表示抗拒。    而后是被痛意惊醒,郑玲拿着她的手轻拿轻放,无奈还是刮到。    她心中掀起一阵慌乱,转头望过去,郑玲爆了句粗口,说:“你醒啦,想借你条橡皮筋来着。”    看着陈淼睡眼朦胧的样子,再摸摸她的头,“接着睡,接着睡。”    她动作已经很轻了,吵醒陈淼是她属实没想到的。    “嗯。”陈淼依旧迷迷糊糊地答应,语态像没有断奶的娃娃。    回过头扫了那一圈装饰般的橡皮筋一样,好险没露出那屈曲的恶虫,将脑袋重新埋在桌上。    心中渐渐平复后还是心有余悸。    实训课不准许戴首饰时,她都尽量穿长袖,平日里没人会想到这色彩鲜明的装饰品是这种用处。    她重新趴在桌上直到下课都再也没睡着,连时醒时梦的劣质睡眠也没有。    想着梁逸舟是不是多讨厌她一点,真到那一天的时候就不用太难过了。    明明自己最讨厌冷暴力,现在却不停地朝自己厌恶的方向靠近。    每天走回宿舍的路上,明明已经春天的绿芽已经悄然冒出,她却只看见地上一片荒凉的树叶,就如同自己的心境。    几乎无时无刻,何时何地都能想到假期那个在黑暗里呼吸的生魂,等待着一片片负面情绪从脑海一路蔓延到心底的窒息感。    一回到宿舍陈淼蒙着被子,遮住光亮。    那些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,每日艰难地入睡。    胸口很闷,她掐自己的皮rou,利用痛意转移注意力,又扼住自己的脖子想激起求生的本能。    鼻子的通气量根本不够,仿佛吸入不进肺里,吸入的氧气和呼出的二氧化碳不成正比。    掐到自己满脸通红,眼球因充血有凸起的趋势,感到喉管要凹下去一块时,她猛然松开了手。    大口大口喘着气,无论什么坐位,什么睡姿,还是没有一点改善。    用拳头摁住胸口,眼泪就这么没过眼角,划过皮肤,埋进发丝里。    她小声的抽泣,无声的嘶吼,双手插进发间拉扯着头皮,感受这生机勃勃的痛意。    尝试过好几晚,终于承受不住这种中途醒来的感觉,比一夜无眠的感受难熬数倍。    放弃了药物治疗的日子里,她爬起来坐在床边看着窗帘发呆,看向一方,就在那愣住很久。    周身无她所想,呆呆地不知目的。    目光涣散到极度,回过神来突然想看看外面的月,抱着些期望的拉开窗帘。    前面三间屋子装的路灯都黑着,高楼间她的角度也望不见月光。    有一片棕黑的叶积攒在斜对面那棵生长了很久的树上,像一团黑雾模糊在窗外夜里没有光点的天。    还有楼底下父亲种的花,她此时想看清颜色,应该是鲜艳的,白日里她却从不留意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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