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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补偿  (第3/3页)
,嘱咐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。    秦家夫妇被邵洪天压上了天台。    秦政在后面偷偷的跟了上去,他躲到一堆杂物下面,透过狭窄的缝隙往外看。    随后几分钟是他一辈子永远忘不掉的画面。    秦润新被扔出栏杆外,邵洪天叼住雪茄,让手下放开女人,塞给她一包现金:“小玉,你识相点,不要想着报仇。你一个女人斗不过我。老公不值钱,没了再找一个,好好照顾你儿子才最重要。如果——你愿意跟着我,我会把阿政当自己的儿子。”    可是在邵洪天这帮人转身之际,女人冲到天台边直接跳了下去。    秦政的指尖被狠狠的烫了一下,烟头燃烧到尽头,只剩下微末干瘪的末尾。    他起身站起,掀开马桶盖把烟头扔了进去,大拇指在照片上摩挲过去,最后贴住自己的额头。    眼帘合下,虽然身处十几个平方的洗手间,可是他就像是立在一片荒芜而黑暗的大海上。    脑海里出现邵玉真的面庞,或冷淡,或睥睨,或是辗转地轻笑一声,亦或是如白雾一般在空中飘散而去。    她的直觉是对的。    哪里错得了。    同类之间的直觉怎么可能会错。    只不过是看谁技高一筹,能够忍到最后。    邵玉真,是邵洪天最心爱的继承人。    他对着镜子轻启薄唇,秦政,你离这场战争的终点,只剩下最后一步。    牛皮纸的文件袋里,装的正是那份关于金门暗线流水的证据,正是死去的周律师手里的那份。    文家强听了他的规劝和怂恿,在邵玉真新年夜前收拾尚荣春时,去事务所把周律师给解决了。    这份文件是时候该发挥用处了。    秦政敞开双腿坐进皮沙发里,左手手指扣入下巴,目光沉沉地盯住桌上灰色文件袋。    只是这份文件到底该如何使用?    如果用来击垮金门还远远不够,贸然放出去的后果是,难免会查到自己的身上。    想了一夜的结果是,这份文件,在这个时候仍旧是无比的鸡肋。    早上洗完热水澡,秦政并无睡意,脑子里面缠绕着无数根细细的、尖锐的、可以取人性命的丝线。他换了一件中长的羊毛黑色开衫,驾车出门。在车上给邵玉真打了个电话,说他还需要休息几天。    他把车子开出了市区,沿着僻静的海湾行驶。清晨的冷风从车窗里刮进来,把缭绕的青烟旋绕着带出去。    汽车沿着山体的外围开,不知不觉地到了一处分叉口,右边是进市区的路,左边是一条长而幽暗的隧道。    这个地方,就在三年前,邵玉真雨天发泄跑步后上了叶锦鸿车的位置。    他那时在想什么?    秦政冷笑一声,伸出右臂从储物箱最里面摸出一只一次性的手机。    他熟练的插上了电话卡,拨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。    秦润新的表弟赖新民接了电话。    赖新民兴奋得直发抖:“我查到一点资料,或许对你有用。”    秦政道你说。    “叶锦鸿手下的那个卧底,阿啸没有死。”    前视镜里照出男人的薄唇,这双唇紧抿着,似乎战栗了两下。    秦政抚上自己的下唇,忍不住又点了根香烟。    听到这个消息,心脏上的荆棘骤然壮大,飞舞着朝四面八方刺开。    他亲自动的手,子弹射去的地方就是阿啸的心脏的位置,为什么他没死?    这个答案让他两口抽去了大半根香烟。    赖新民喂喂了好几声:“阿政,你有听我说话吗?”    “你说。”    赖新民呵呵地笑:“李英杰让人把他扔到邙山下的一个渔村。有人把他送去附近的诊疗室,你猜怎么样?除了身上几处骨折,阿啸他根本没什么大事,他身上那颗子弹是哑弹!”    哑弹。    也就是说,邵玉真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真让阿啸死。    为什么。    只能跟叶锦鸿有关。    赖新民大笑:“他现在躲在渔村里不敢出来,你只要说服他去指证李英杰和邵玉真,他们就完了哈哈哈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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