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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05苹果(潘塔罗涅线)  (第4/10页)
我。    我觉得我应该请他吃一顿饭,可他没主动说过这件事,我找不到机会开口,于是不了了之。    达达利亚出国后,钟离更忙了,当真比我口中的大忙人还忙上几分。关于他们家的流言蜚语杂七杂八,有的荒诞得离谱,有的不堪入耳,可钟离没什么反应,依然专注工作,似乎外界事情与他没有关系。    在安城舆论风口浪尖时,只有一次钟离主动联系我,让我等会儿酒局给他打一个电话。他没说为什么,就是一味拜托我。    “……潘塔罗涅。”    不知为何,想象中的钟离竟然和那天医院里的他的样子有些重合,我开出处方单,沉默一下,还是没法拒绝他:“好。”    半小时后我打给他,电话那头嘈杂得很,应该是应酬酒局,没想到钟离连这种东西都推脱,我以为这对大老板来说稀疏平常。我没思考几下,若陀含糊的声音传过来:“你要走吗?”    ……原来如此。    钟离的声音带着微醺,磕巴又严肃:“有点儿事情,是医生打来的,看来不得不先行告退。”    那边在场的人似乎在着急询问,我差点儿没忍住笑,脑子里不由回响起他之前在科室对我说的话:“我烦的很。”    看样子确实挺烦的,连这种小学生请假的招数都想出来了。    电话那头的杂乱声慢慢消褪,我把手机放在一旁检查资料,过一会儿才想起电话还没挂,打开时发现钟离已经挂断了。    我盯着号码几秒,刚放下手机,微信又滴滴响起消息。    一点开,是万年不给我发消息的钟离:    「安全撤离。」    似乎觉得不妥,对方输入一阵又给我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。    “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?”护士进来取单子时,看了眼我后好奇地问了一句。    我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,把手机扣在桌面上:    “没有。”    11.    我没想到钟离真的来找我了。    我下班处理工作迟了一会儿,出门时天已经黑了大半,刚出医院就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树下看手机,似乎是在等什么人。    我走过去,我不觉得自己有刻意放轻脚步,但是钟离似乎很投入,眉头紧锁的样子,连我出现在他身后都没察觉。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一本正经对他说:“先生,我们这里不准卖保险。”    钟离微微吓一跳,看见我后眉头舒展起来,给我展示他手机上刚刚搜到的饭店:“刚刚走急了没换衣服……那请你吃火锅准不准?就当感谢你帮我打掩护。”    见我一直盯着他不说话,钟离不自在起来,慢慢放下手机:“如果实在忙的话……”    “去哪家?”    12.    2017年之前我又跟钟离吃了好多次饭。从2015年达达利亚回来之后,关于他家的传言越来越难听。父亲退休后气势没那么足了,他几次明里暗里表示让我要不别跟钟离走那么近了,但我全装不懂,该去的饭局一次没落下。    他的担心是多余的,我们两什么都没有,甚至有时候吃饭什么正事都不谈,就两个人埋头苦干。    我有时候想我们两人算不算互相行贿,这种频率,持续好几年,算下来够我们无期徒刑了吧。但很长时间钟离没再请我帮什么忙,我也没托他的关系。    我看着他被吹来的火锅雾气熏得微眯眼睛,低头咬住自己碗里的油麦菜。    那就不算了,纯饭搭子。    而钟离,我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,别人说他他不在意,有时跟我吃饭聊天,还需要我来给他普及一下他人的非议。我刻意捡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给他听,他专注吃饭,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。    所有的结尾,他顶多评价一句:“已经很好了。”    什么很好了?评论很好了?生活很好了?钟离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。我认识他很久,跟他却始终隔着一点儿。这一点儿让我们没法走得更近,也不足以使我们的生命彻底交汇。    或许对待钟离最好的办法,是我应该早点儿向他袒露我的痛苦,跟他的那些信徒一样借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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